迟砚硬生生憋到了晚自习结束,孟行悠下课不着急走,在座位上继续写作业,像是要等他先走,省得开口跟他多说一句话似的。
上次见爸爸还是暑假的时候,两个月过去,孟行悠发现他瘦了两圈,还多了很多白头发,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。
一定是心理作用,孟行悠总感觉他手上那份比自己这份更好吃。
——我和你爸亏欠你哥哥很多,他成长的每个阶段我们都没能参与,我心里很愧疚,后来你出生,我承认我想要弥补遗憾,我一直在思考作为一个母亲,怎么对待孩子才是正确的,我现在会给你最好的条件,我也希望你以后有选择权利,不会被迫谋生。我不希望你以后长大了,面对平庸的自己,会回头来问我:妈妈,你当初为什么不逼我一把?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。我觉得作为一个母亲,应该尽到教育孩子的职责,可能你会怨我怪我甚至恨我,但我仍会这么做。当然,如果我努力过,今后你还是觉得平庸、无所事事的人生才是你的归宿,那我无话可说,因为人生是你自己的,你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而我作为你的母亲,有责任在你做出选择前告诉你,用知识铺出来的路长什么样子,哪怕你不喜欢,但你得看看。
之前被四宝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,迟砚把驱虫药拿给孟行悠,看着在前面吃罐头的四宝,完全不想靠近:你去试试,喂不了就算了,明天我让司机带去猫舍喂。
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,迟砚弯腰蹲下来,楚司瑶在后面搭了一把手,将孟行悠扶到迟砚的背上趴着,又把羽绒服拿过来披在她背上,怕她使不上力摔下去,楚司瑶按住孟行悠的背,对迟砚说:行了,走吧。
除了霍修厉没人敢跟他聊这个,迟砚坐下来,长臂搭在孟行悠身后的椅背上,漫不经心地问:都怎么说的?
幸福来得太突然,高冷人设都见了鬼,孟行悠傻傻地张开嘴,吃下去,刚要嚼,迟砚就说:别咽,还有。
你是狗鼻子吗?这么远都能闻到。孟行悠把口袋递给她,迟砚那一份单独放在一边,趁热吃,我出门前热了一下。
别人都靠酒精,她喝不醉,只有发烧能让她迷糊一阵子,只是她生病的次数太少太少。
Copyright © 2008-2024
蒋慕沉弯了弯唇角,跟着宋嘉兮一起说:是老师是很过分,但是老师也不知道你是想要陪我去看我妈,上次外公是不是都跟你说了?蒋慕沉稍微一想就知道宋嘉兮这么反常的反应是怎么回事。